【百日李杜/day13】青莲楚楚送秋风
本文包含魔法化大唐，热兵器等等元素
没头没尾的一段打戏合集
设定参考：马伯庸老师《李白与杜甫电影预告脚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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嘭。
第一狙，封住前路。
嘭！
第二狙，封住退路。
前后皆不通，另寻逃生路。
骷髅半披人皮，手中披帛舞得猎猎作响，攻向身后一白衣人。白衣人手中长剑格挡下劈，布帛与宝剑相撞竟铛铛作响。白衣人脚步轻移侧身躲开那削铁如泥的披帛，拎着长剑像是醉酒一般随意晃了几下，一息之间与那具衣着华丽的骷髅贴近至一步之距。
白衣剑客看似漫不经心，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骷髅飞速后退，想要拉开距离，不远处的枪声却想起，灼热的子弹贴着腰际射入灰土色的墙壁之中，松垮垮的土墙哗哗碎裂倒地。骷髅动作一滞，倒是将机会拱手让人。
白衣剑客手腕微动，长剑三剑点出，直指骷髅眉心双肩。一甩披帛，双肩剑击算是躲过了，面门一击却来不及防范。之间毫无血肉的身躯以一种常人无法想想的弧度后仰腰骨。剑锋贴着骷髅面划过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嘭！
第四狙，朝向骷髅朝下的太阳穴。
骨骼散架，落在地上与华丽的衣物堆成一堆，声音闷响瘆人。一缕黑烟从堆成一堆的骨头中飞出，逃跑似的远去。
杜甫收了大狙，对着热得冒烟的枪管轻轻睡了口气，弹壳叮叮当当掉在地上，不多不少正好四颗。李白收了剑，抬脚轻轻踢了踢散落在地的骨头，一脚下去碎了一地，哪有刚才与长剑摩擦时的坚硬。
“啧啧，瞧着一堆玩意儿，搅得天下风不风云不云的。”
“太白兄不是还为这位写过诗？”
“那是我瞎了眼。”看着那对孤零零的骨头，李白只觉得倒胃口。
“让他给跑了，”杜甫说，“但是不死也半残。”
李白不知可否，抓起白花花的骷髅头端在手里：“走，咱们去看看我那个认识多年的老哥们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玄宗还未从枕边人脱人皮的刺激中缓过神来，想想自己刚才脑袋和脖子就要搬家，本就本就半截入土的人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。李隆基还在发抖，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，看着两个人走进来，手中还端着那个让他无比熟悉的骨头脑袋，险些被吓晕过去。
“您的贵妃在这儿呢，给您找回来了。”献上遗骸，李白淡淡说道。
杨贵妃已死的消息传遍军中，杨国忠死于乱刀。
“所以说接下来该干嘛？”李白看着百无聊赖。
“射人先射马，”杜甫端着大狙擦拭，淡淡地说，“擒贼先擒王。”
安禄山，史思明。
还没等李白回话，杜甫突然端起大狙对着远处的一个树冠开了一枪，一只带着彩色羽毛的鸟形魔物从树冠上掉下来。
李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杜甫轻轻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：“今晚吃烧鸟。”
“然后咱们出发去找安禄山和史思明。”
两个大男人说实话做饭也没多好，杜甫也就在开枪打鸟的时候潇洒至极，和李白一起搭起火堆，勉勉强强把鸟烤熟填饱了肚子。
天下大乱，筹备长途跋涉的食粮不易，杜甫判断两人这一趟行程要耗着的时间不短，需要不少粮食，细细盘算中的杜甫没有注意到李白不见了。等他要转头跟李白商量的时候，忽然头顶狂风吹过，一片阴影遮住月光，杜甫抬头看到驾着巨大的牛皮纸鸢，不知道进行了什么操作，平稳落地。
“这……”看着这个能装下至少5人的军用纸鸢，杜甫一时间不知道说啥。
“用这个，不出半月就能到敦煌。”李白拍着纸鸢，得瑟说到。
“你从哪里搞来的？”杜甫瞠目结舌。
“从军队里拿的，我说我要去宰了安禄山，不同意我就跟郭子仪告状。”
“他把我们请出山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准备。”李白看着十分嫌弃。
李白弄回来了交通工具，杜甫也不好意思说粮食的事，第二天一早打了几只鸟做口粮，放干了血丢在牛皮纸鸢里。李白看着那些奇形怪状死不瞑目的鸟，忍住恶心专心驾驶纸鸢去了。
飞了不知道几日，两人依旧在蜀地上低空徘徊。
“太白兄……”杜甫坐在李白身后拔着鸟毛，“你是不是…迷路了？”
李白的背影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。
杜甫也不拆穿更多，端起大狙俯视地面，尝试分辨出两人目前在哪里。杜甫移动视线，却发现狭窄的蜀道上攀岩着一支军队。
“太白兄，你来看。”杜甫走到李白身边，指着那一条山道。李白啧了一声，把杜甫拉到纸鸢的操纵盘前面，还没等杜甫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，李白已经提剑跳了下去。
白衣翻飞，蜀道上的部队中没有人注意到投下来的小小黑影，只见一道惨白的剑光由阳光反射出来，李白挥动长剑，剑光带着血光。未几，异族士兵的尸体堆积在李白脚下。
滔天的恐惧蔓延在军队，还未等到他们缓过神来，白衣剑客提着长剑冲进了敌阵。
长靴一脚踏在战马头上，战马发出司鸣歪倒在一边抽搐，李白半跃于大军上空。异族士兵抽出长矛刺向半空，削铁如泥的长剑一剑削掉矛头。李白飞踢一脚矛头转向，活活刺穿那个士兵的胸膛，睁大的双目呢难以置信的表情体现了主人的难以置信。
杜甫在半空中俯瞰，只见长剑挥舞，李白的身形如鬼魅，穿梭于异族士兵之间，魔熊也好魔兽也好，丝毫没有阻挡李白。李白身后的士兵如同被收割的稻草尽数倒地，黑红的鲜血如河水一般顺着斜坡向下流淌。
刺出最后一剑，李白脚尖轻点站回斜坡之上，山壁上大大的“蜀道难”三个字张扬狂妄。
“都说了蜀道难，怎么就不听呢。”
杜甫看着那个站在山路之上白衣翻飞的男人，感觉眼眶在发烫。
李白忽然抬头看向纸鸢的方向，仿佛隔着很远他都能看到杜甫的神情，仰头露出一抹笑。
杜甫看到了，嘴角不自觉翘起，深吸了一口气张口：
“太白兄！搜刮一下有没有地图或者干粮！”
李白：“……”
“你刚刚难道没有觉得我很帅吗……？”
最终两人只在大军的指挥官身上搜出了一张到长安的地图，和一些干粮。吃了几天烤糊了的肉的两个人总算是吃了点别的东西。
“只有到长安的路线。”杜甫看了看手中的纸卷说。
“那就先去长安，”李白咽下口中的是食物，“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。”
三日后，长安。
朱红的宫墙，上面沾染了不知多少士兵的鲜血。
短短的一段时间，长安城的四周已经被异族士兵和叛军占领，长安城内的守军只得借助长安城的城墙，勉强苟活。
巨大的牛皮纸鸢在长安城上空盘旋，不时丢下一颗火雷弹砸在城墙上。长安的城墙在这一次次的攻击中显得格外坚强，但也时日无多。
忽的，一个异族士兵从高空坠落，连带着无人驾驶的纸鸢撞击在地上，“轰隆”一声巨响，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坑。
接着，又一个，又一个纸鸢从天空坠落，长久以来在长安城外作威作福的叛军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。
迟钝的指挥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队伍开始出现损失了，愤怒地看向长安城，大吼：
“是谁！到底是谁！”
长安的守军羸弱，而且都是平凡普通的士兵。今天的变故，怕是有外援。
回答他的是一个个异族士兵接着从天上坠落！
“狙击手！一定是狙击手！”叛军的指挥官总算是反应过来了，“快去把那该死的狙击手给我找出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子弹从他的太阳穴中直直地穿过。
长安城前上千万个仅容一人头颅外探的小窗口，似乎在对这个指挥官发出无情的嘲笑。
飞在上空的纸鸢面对细小的窗口无能为力，只能继续对这个坚硬的城墙轰炸。
杜甫端着大狙在狭窄的城墙内部穿过，绝不多做停留。他一抬手就是一枪，一枪下来就是一个纸鸢的掉落。不多时，大半的纸鸢被击落，剩下的一般纸鸢也纷纷往叛军大本营的放下飞。
“居然就这样回去了，”杜甫笑笑，“不过还没完……”
像是在回答杜甫的话语，一只魔熊从天而降，攀附着长安城的城墙，一跃跃入城墙之中。
“啧，这帮家伙还真是下了血本啊。”端着大狙，杜甫跟了上去。
李白背着长剑在熟悉的长安城里孙苏穿梭着，目标直指大明宫。地面传来的震动感让李白感觉很不好，加快了速度向大明宫的方向前进。
杜甫端着大狙一路上追在魔熊身后，一路上数次抬起大狙打算击杀，奈何魔熊皮糙肉厚，不打到要害子弹根本没办法穿透熊的皮肤和毛发，除非打中要害。
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，还是杜甫小时候，长安城里来了一帮外国使臣，带着万里挑一十分难培养的魔熊向大唐皇帝进贡。
上一次见到这种生物，是一队的魔熊在李白的剑下死无葬身之地。
这一次，是一只大得前所未见的魔熊。
对于常人来说，去大明宫的路很远，但是对于杜甫和这头魔熊，去大明宫的路只在片刻之间。
接近大明宫的宫门口，杜甫眼尖第看到了一抹白衣，心中大骇，还未开口便看到一道剑光出鞘直直砍到大魔熊的毛发上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。
李白背上背着一个布包——里面装的估计就是他们需要的东西，手持长剑与魔熊的利爪相抗击。杜甫心头一跳，迅速开始寻找狙击地点。大明宫宫门四周都是比宫门要高的建筑物，在这里，简直就像是在射活靶子。
李白向左格挡挡下魔熊的一记爪子，后仰躲过魔熊的右爪。两次攻击均未奏效，魔熊兽性大发向天怒吼，两只爪子杂乱无章地挥动起来，试图封锁李白所有的退路。李白只得躲闪。
俗话说，乱拳打死个老师傅，李白躲闪着一次次攻击，额头出了一层薄汗。但他也在观察着魔熊的动作，一旦有破绽，就是他反击的时候。
左边！
李白心神一动，左边的攻击似乎慢了下来。就在魔熊那一瞬间的停滞之时，李白出剑斩断的是魔熊的一只爪子。
但还未等李白感到惊喜，受伤后的魔熊杀意暴增，对着李白狂吼，右爪以千钧之力拍下。
“嘭！”
鲜血四散。
眉心带着一个血窟窿的魔熊轰隆倒地，李白躲了躲才算躲掉了溅出来的血液。
“我说你下次！能不能早点开枪啊？！”
对着身后的一座高塔，李白怒吼。
只听见高塔里传来淡淡的声音和悠悠的一句诗：
“会当凌绝顶，一览众山小。”
两人回到藏好的纸鸢上，李白趁着夜色从长安城的郊区起飞，杜甫从布包里掏出了两样东西，一个是大唐全域的地图，还有一个司南。
“全天下的第一个司南，”杜甫看着这个古朴发锈的东西，“永远指向持有者想找到的方向。”
李白头也没回，说：“目标，安禄山。”
【en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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