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李杜辛丑除夕/廿六】拜年
·全员死不了设定，前文：《微火》《回眸》
·不是墨魂！不是墨魂！不是墨魂！没有比李杜更老的诗人出场。
·很多我的私设，不喜勿喷
·中间有一段大家喝醉了说疯话！不代表作者个人观点！！！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1.
杜甫从柜子里把盘子一点点掏出来，一个个洗干净。家里的锅上炖着大排，烤箱里是早早就定好的烤乳猪，只要稍微热一下就能吃。蒸锅上是好几十个白白胖胖的饺子，皮薄馅厚，花边掐的十分漂亮。整个别墅肉香四溢，但是却没勾起李白的食欲。
李白穿着西装裤，坐在沙发上，盘着腿，面无表情地瞧着杜甫忙上忙下，电视里播着春晚前的特别节目，李白完全不给电视里的漂亮姐姐一个眼神，面上的表情完全没有过年的喜庆。
杜甫感觉一道目光一直紧随着自己，回头一看发现果然是李白盯着自己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：“你小心裤子。”
“你还没好吗？”李白说。
“还差不少呢，你等会儿吧。”
“这么多饺子吃得完吗？”李白问。
“每年不都是这么多吗，子瞻，梦得他们都得回来。”杜甫看着这个一到过年就幼稚的男人，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得掏个红包出来给他。
“啧，”李白极为嫌弃，“你怎么不放着等苏子瞻来再弄？他不是厨子吗，肯定比你靠谱。”
“我难道很不靠谱吗，”杜甫哭笑不得地看着他：“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子瞻和子由大年初二左右才能回得来。我现在不弄他们就快来了，年夜饭不好让人等太久。”
李白刚打算开口说句“我帮你”，门铃突然响了。杜甫冲李白使了个眼色，李白不情不愿地放下腿去开门。结果刚一打开门便是一个人影朝他扑过来——
“杜先生！新年快乐……”苏轼抱了一半发现身高不对，“啊是李白先生啊，我以为是杜先生开的门，李白先生新年快乐。”语气明显变得稳重，但李白还是感觉自己拳头有点硬。
“是子瞻来了吗！”
“杜先生新年快乐！”
杜甫听到房门那儿的动静，从厨房迎过来，走到门口得到了苏子瞻一个大大的拥抱。李白觉得自己拳头真的硬了。
还站在门外的苏子由冲李白抱歉地笑了笑：“最近兄长在国外学厨艺，没想到也学了些别的。”
杜甫赶忙把二人带进屋里，一手苏子瞻一手苏子由，李白落在最后面无奈地把二苏带来的年货拎进屋里，
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？”杜甫问，“不是说还要等两天，年初二才能回来吗？”
“赶着回来过年呀！”苏子瞻撸起袖子，“我来给先生帮把手。”
贰.
彼时还是大宋。杜甫还是与李白两人生活在一起，李白常在外跑商，对家中不熟悉，平日都是杜甫上街。
这日杜甫正抱着刚买的东西往家走，就看见两个青年在街上狂奔，身后还追着举着棍子的酒楼老板。
“两个骗子！”酒楼老板在后面发疯了似的喊，“我就不该给你们赊账！什么拿着信物去找人！都是骗人的！”
“不是啊！是真的！”前面跑的年轻人一边狂奔一边还试图解释，“真的不是！你再去试试啊！”
杜甫瞧着两个年轻人穿着，不算绝顶富贵，但合身得体，瞧不出有什么骗人的必要。三人在街上狂奔这一会儿，怕不是得将街上的百姓都下一个遍。
罢了，反正自己也是爱管闲事的性格。
苏子瞻拉着他弟弟一路逛奔，到底是体力不支，渐渐被老板追上了。酒楼老板的木棍正要往下打，苏子瞻赶紧把子由拉到怀里护着，却见木棍被一只白皙的手截住了。
“谁啊！没看见要债啊！”酒楼老板冲着杜甫怒吼。
“他们欠了多少？”
“啊？”
“我问，他们欠了多少，”杜甫缓缓重复，“我替他们还钱。”
苏轼和苏辙有点傻了，没想到真的能遇上如此好心的人。只听酒楼老板包了个数，好心人从怀中掏出钱，十分干脆利落地就给了出去。
等酒楼老板走了，两兄弟才反应过来，真的有个素不相识人帮他们还清了债务！
苏子由拉了拉还在愣着的哥哥，两兄弟一起向杜甫行礼：“多谢阁下救命之恩，不知如何报答……”
“不用，”杜甫摆摆手，“我只是怕你们伤着街上的百姓。你们二人连饭钱也还不起，报答就算了。”
两兄弟对视一眼，双双报上名：
“在下苏轼，字子瞻。”
“在下苏辙，字子由。”
“苏轼，苏辙……”杜甫看着面前两张年轻的面孔，心中一阵忐忑——
怎么办太白……我好像帮到骗子了……
叁.
幸运的是杜甫并没有真的遇到骗子，而是遇到了两个和他一样的，莫名得到长生的苏家兄弟俩。
鉴于两兄弟连在酒楼都会赊账，杜甫收留了他们二人。刚开始李白没有任何意见，不过是家中多两张吃饭的嘴，他又不是养不起。
时间一长李白就感觉到有点不对了。
“杜公！你看我这首诗！”看来是苏轼又学了什么东西。
“杜公！想吃肘子吗！”为什么要招呼人吃肘子……
“杜公要上街吗！”为什么子美上街你还得陪着？
这样不行！
一日晚上，李白很郑重地拍了拍杜甫的肩膀，说：
“他们在这儿待得够久的了，他们难道不该和我们当时一样，去寻找自己能做的事情吗？毕竟大家都是长生，我们也没法养他们一辈子。”
杜甫一想，的确，李白这话这真是太有道理了。
4.
第三个回来的的李清照，小姑娘一进屋就赶紧脱了羽绒服，杜甫接过她手里的羽绒服，小姑娘轻松了双手之后立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杜哥好久不见！”
“的确好久不见，”杜甫笑着看着这个娇小但充满力量的女孩，“上次见面还是和你们博物馆合作修复古籍。”
“哎，这都是小意思，”李清照无奈地摆摆手，“我都背下来了，要不是怕他们不相信，哪里需要废那么多事情。”
“害，他们爱信不信呗，”苏轼从厨房里探出头来，“我上次说哪篇来着，我也忘了，反正我记得当时我不是那么写的，他们说你个厨子懂个屁。”
“你现在的确就是你个厨子懂个屁啊，”李清照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，两个人呛了一千多年都呛成习惯了，“你要是和杜哥一样当个老师，看谁敢说你。”
“现在的老师我哥干不来，”苏辙笑着打圆场，“还是杜先生教书育人有一套。”
“别这么说，”杜甫被两个小辈逗乐了，“要说教书，还是退之厉害。”
“你们正说我呢！”韩退之从门外进来，“我赌你们没好话。”
“那你赌错了，再说你好呢，”杜甫笑着接过韩愈手上的礼物，定睛一看是一台小蜜蜂，“哈哈哈哈你这个礼物实用啊。”
韩退之忙了半个多月，选的时候困得不行，浑浑噩噩地没注意，现在才看了一眼自己送的是啥，反应过来一拍大腿：“我们学生家长就喜欢送这个，我都被带偏了！”
“易安！”李白从厨房里探出头，“你是不是不吃葱！”
“是的！哥你要烧太白鸭吗！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李白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，“别信这个！我从来就不会烧太白鸭！我只是会背菜谱而已！”
李清照转过头来看着杜甫，小小声问：“杜哥，我哥他真的不会烧太白鸭吗？”
“别听他瞎说，”杜甫看了一眼厨房，见李太白头收回去了，悄咪咪告诉小姑娘，“他这是记恨着李隆基呢。”
伍.
李白目送着两兄弟离开院子，给了他们一笔启动金，然后冷眼看着杜甫和苏轼依依不舍地告别，拉着他的手跟叮嘱孩子似的各种唠叨。
“好了子美，”李白把杜甫拉到自己身边，“子瞻和子由都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杜甫这才放开两个在他眼里其实还是一个“孩子”的两人，依依不舍地让他们出了院子。
不知是不是当年被酒楼老板追着跑了一条街的事情，给两兄弟的心理阴影太大，二人直接拿着李白给的本金开了一家大酒楼，十分硬核地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。
李白以为未来的日子就这样恢复正常了，却没想到苏家两兄弟只是一个开始。
可能是捡回苏家两兄弟的事情给了杜甫经验，二人开始遇到各种莫名其妙长生的人。
自从遇到知道他们二人身份之后差点以下激动地昏厥过去的韩退之，知道杜甫身份后一直拉着杜甫的手不撒开，激动的语无伦次的黄鲁直，李白发现苏家两兄弟都不算啥。
每遇到一个人，他们就把人领回家，安置一段时间，然后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，然后等缓冲期过了之后，再把人放出去。
“我知道了，”一日，又是睡前谈话时间，李白放空自己看着天花板，对杜甫说，“我们这儿，就是个稚子园。”
只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由苏家兄弟带头，一群放出去的孩子每年过年都得回来拜年。
到了现代，春节只剩七天假，时间太短。这群家伙要是能回来，就一次性待够七天。
6.
快到晚饭的时候人差不多到齐了。李白被各位小辈明里暗里挤兑到了厨房里给杜甫帮忙，杜牧小少爷掌握了电视机大权，却发现除了新闻联播没啥好看的。
“都说了别换台……”柳子厚在旁边小声嘟囔。
“哎呀有啥好看的，”杜牧之打开手机刷起了微博，“来来去去都是这些。”
“欸欸欸你等等！看看这是谁！”刘禹锡一把抢过遥控器调大音量。
[“我叫岑参，今年……20岁了，今天除夕，我在祖国的边塞给大家赋诗一首……”]
电视里岑参顶着一张晒得黝黑依旧阳光可爱的脸，十分认真的赋诗。
“我去，居然能这么淡定的说自己的20岁，”杜牧之吐槽，“明明比我大那么多！我的x度百科上还写着21岁呢！”
刘梦得幽幽地瞧了他一眼：“小心狗仔锤你年龄造假。”
“害，他们说的又没错，”杜牧之毫不在意，“我那么要脸的人，又不可能因为人家说了句实话就给他们发律师函。”
“你要脸，你最要脸，”李清照无奈地看着这个比自己不知道大多少的前辈，“你最要脸了，小姑娘们喊着‘妈妈送你出道’也不见你脸红。”
“靠！”杜牧之突然一摔手机，被刚从厨房出来的杜甫听到了。
“咋了？”杜甫问。
“岑参抢了我热搜！！！！”来自全能型创作人，永远三押的rapper，杜甫名义上的弟弟，百科上只显示21岁的老不死，娱乐圈顶流杜牧之的怒吼。
热搜第一、二、三位：
#求入伍的文化水平要求#
#求国家分配一个对象#
#wbb 兵哥哥#
然后是第四位：
#杜牧之 我要回家过年#
7.
柳耆卿戴着大墨镜，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，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是谁。越靠近家门，他就越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。
他当年醒来地稀里糊涂，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活过来，身无分文地饿晕在路边，是杜甫给了他吃的，把他捡回了家。
现在他已经是著名的音乐制作人，平时忙得脚都不沾地，只有过年的时候他强硬地推掉了所有的活动，就为了回家吃饭。
他们这群人，或是被杜甫捡回来的，或是被李白捡回来，或是听了他人推荐来投靠他们，都能得到李杜二人很好的照顾。幸好他们还算争气，各有各的一番事业。
平日里一群人天南海北的，根本见不到，更别说在曾经不方便的岁月里。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，他们能聚在李白和杜甫的宅子里，好好吃一顿，休息几天。
纷乱的思绪在走到大门前的一刻停止，柳永叩响了大门，带着有些快的心跳等待那个为他开门的人。
“啊！耆卿回来了！”
“嗯！杜哥我回来了！”
杜甫笑得灿烂，在这样一个冬日里暖到了柳永心头。
8、捌.
杜甫是个神奇的人。李白瞧着那个忙前忙后的背影想着。
客厅里坐满了人，平日里显得空旷的别墅终于在着一年的最后一天热闹了起来。李白看着这群各有成就的人在自家别墅随意体现自己的幼稚，甚至撒野，就和放了假的学生一样。
杜甫像一座灯塔，给在旅途的人一个方向，一个家。
他们这群人不死不灭，一年复一年得过，时过境迁，沧海桑田，他们的亲人过世，后代无处可寻，自己都无法在确定何处是自己的家乡，更别说祖宅。
唯有杜甫。他可在外周游四方，也可在一个地方待上几十年不动，就为了等一个李白。
他们这群人，虽然仗着自己千年的经历，在各自的领域有一番成就，但本质上，现在的他们是这飘荡在人世间，无处落脚的幽灵。
无论住宅，住址怎么变化，他们这群人就好像有一个家。战乱曾经把他们冲散过，朝代的更迭让他们恍惚过，但他们还是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，只要在那里他们就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个大家庭。
苏子瞻拉着刘梦得，两个人凑在一起哈哈大笑；柳耆卿在给小提琴试音，想是在准备今晚表演些什么；韩退之虽然对着杜甫有点不靠谱，但却和王介甫一同讨论教育大业……
电视还开着，春晚是大家欢笑的声音下的背景音。外面放弃了鞭炮和烟花，杜甫回身和李白对视一笑——
人生代代无穷已，江月年年望相似。不知江月待何人，但见长江送流水。
不管这世间是变还是不变，他们是变还是不变，旧的一年年都要过，年夜饭都要吃，新的一年都要开始。
9.
“你看什么呢？”杜甫看到李商隐少有的那么明显的嫌弃的表情。
“现在的小品真的越来越不好玩了……”李商隐叼着小排嘀咕，“八几年的时候是真的好有意思……”
一群人围在饭桌前，桌上摆着烤乳猪，红烧鱼，干炒虾仁，红烧排骨，被李白硬说不是太白鸭的一道鸭子，一堆饺子，广式大盆菜……总之非常多，春晚大概就成了下饭视频了。
“欸对了，白老师，”杜牧看向白居易，“你和柳耆卿不是说今年要合作去春晚吗？怎么没去成啊？”
“节目被毙了呗，”白居易耸耸肩，“他们说我们改编的长恨歌歌舞剧不好。”
“嗯嗯！”柳永含着半口饭气愤地点头，“他们说白老师懂个屁的长恨歌。”
在座各位带文豪差点一口酒喷出来。
“有啥可激动的，”王安石翻了个白眼，“以前又不是没有人这么说过。”
“但是说的这么直白的还是第一次啊……”刘禹锡笑出了声。
“没事，”苏轼拍了拍白居易的肩膀，“还有人说我一个厨子懂个屁苏东坡，只懂东坡肉。”
餐厅里顿时弥漫着欢乐的气息。
“欸对，你怎么没去？你流量不够大？”白居易问杜牧之。
杜牧耸耸肩：“我推了，我想回家吃饭。”
杜牧之收获杜甫欣慰的延伸×1，杜甫亲手夹的牛小排×1。
“对了？元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？”李白问。
“他负责的小品选上了。”白居易耸耸肩。
“啥题材啊？”辛弃疾好奇地问。
“描写爱情的美好……”白居易想了半天，还是把后面半句憋了出来，“以达到……劝婚的目的。”
许久，餐厅里爆发出了雷霆般的笑声。
10.
酒过三巡，王安石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，往后退了几步，沉稳开口：“差不多了，要开始了。”
电视里正好播到元稹的劝婚小品，里面郎情妾意好不浪漫。
“哐”地一声，李清照把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放，突然开始哭：
“啊！我的明诚啊……赵佶你还我明诚啊！哇哇哇哇哇！”
“我跟你说，”辛弃疾打了一个酒嗝，一把搂住陆游的肩膀，“我早该知道，大宋就tmd的药丸，从赵佶到赵构妹有一个好东西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”陆游醉醺醺地拉着辛弃疾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，“也就咱哥俩那么真情实感，当初就该干他丫的！”
“好了
“好啦好啦，”杜甫被他们嚎得十分心酸，自己也想哭，“大过年的想点开心的事情……哎呦太白你干嘛！”
李白一个熊抱死死搂住杜甫的腰，任凭杜甫怎么挣扎都不撒开，嘴上还喊着“子美！子美啊！不是我不想回你信！是我没收到啊！”
“李隆基你个混蛋！毁我青春！我还做太白鸭做……个球的太白鸭啊！我把你李隆基下酒炖了！”
“我要干死安禄山嗷嗷嗷……垃圾安史之乱！”
“苏子瞻！你凭什么说我的字瘦！你个厨子懂个屁的书法！你就懂做饼！”来自喝醉了就暴跳如雷的黄鲁直。
“黄鲁直！我说你字树梢挂蛇怎么了！有本事你别吃我做的饼啊！”来自喝醉了就没啥逻辑的苏东坡。
场面逐渐开始混乱，直接快进到苏辙拉着苏轼撒娇，说自己想吃苏轼做的羊蝎子，醉醺醺的苏轼被腰上挂着一个李白的杜甫艰难地拦在厨房外，才免去了一场厨房灾难。
杜甫第一千零一次庆幸自己和李白买的是一个在郊区的独栋别墅……
杜牧之遵照往年的经验一个劲儿地往风暴中心以外躲，心里还在感慨还好自己酒量好，没喝醉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，突然腿上一沉！
低头一看是李商隐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。
“你……”杜牧之还没说完……
就听到李商隐开始嚎：“为什么！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单身！天天给人调节情感问题！可是我到现在还是单身！”
“靠！李义山你发什么疯！你这种长生不老的怎么可能找对象啊！”杜牧之开始拔自己的腿。
“我不管！我曾经也不是一个母胎solo！我有老婆的！现在这是为什么啊！”
“你要找对象也得先把我放开啊！”
“我不放！你告诉我为什么！”
“你这样不能解决问题！”
“我就是在解决问题！”
“你解决问题！你解决问题抱着我不放干嘛！”杜牧之崩溃地大喊，“难道是我成了你对象就能解决问题吗？！”
话语一出，整个屋子都安静了。还抱着李白，只听到了后半句的杜甫默默转过头，说：
“牧之，你确定吗？”
“……我不确定！我喝醉了！我醉了！”杜牧之也开始干嚎。
“啊那……嫁妆要准备多少？”来自喝的醉醺醺的，已经脑子进水的，李义山名义上的哥李太白。
李义山趴在杜牧之大腿上打了一个酒嗝，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已经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杜牧之：“啊……好像真的能解决……”
“……不能！滚！”
王安石在旁边看着，跟身旁的白居易说：
“你看，一出‘千岁老人解决恋爱问题，收获幸福’，这不比春晚更催泪？”
白居易喝了口水：
“艺术来源于生活啊……”
11.
天已经蒙蒙亮，一群大文豪喝的七荤八素。四仰八叉躺在大别墅的地板上。
经验老道的李太白还知道霸占了沙发的一侧，舒舒服服地枕着杜甫的外套睡大觉。
剩下的这些，细心点的还知道给自己找一个垫着的，比如刘梦得直接枕在了柳子厚腿上，苏轼苏辙两兄弟，哥哥把脚压在弟弟肚子上，弟弟把脚怼在哥哥脸边上。辛弃疾和陆游像是打了一架，两个人歪七扭八地睡在一起。易安小姑娘和她名义上的哥李白抢沙发成功，睡在了沙发另一侧。
就算是屋里有暖气，还是很容易着凉。杜甫带着还没喝醉的那几个，把被子一个一个给他们盖上。
王安石这么多年来没伺候过人，但每年过年都有这么一遭，他早习惯了，就抱着毯子跟在杜甫身后学着做。最后一床毯子盖完，杜甫直起身伸了个懒腰，回身就见王安石站在他身后。
“怎么了？”杜甫笑着问这个从来都是板着脸的后辈。
王安石的表情温和了些，向杜甫微微鞠躬：
“杜先生，这些年多谢您对我们的照料。”
12、拾贰.
杜甫偷了个懒，送其他人上楼去睡了之后，直接缩到了李太白怀里，和他抢一床毯子。
杜甫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，耳畔传来李白轻轻的声音：
“子美，新年快乐。”
“……你也是，新年快乐。”
【fin.】
评论(2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