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李杜/中秋贺文】广寒夜话「fin.」
文曲星白×文曲星夫人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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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中天，月宫中依旧静谧，嫦娥与玉兔不知所踪，一青衣，一白衣两个仙人坐在广寒宫中对酌。月影撒在纱衣之上，金光流转衬得二人更加高贵非凡。
上好的桂花酿注入白玉杯中，琥珀色的酒液摇动，桂花香伴着酒香阵阵。白衣仙人递过一只玉杯：“今年上好的桂花酿，子美你尝尝。”
“谢星君。”杜子美接过酒杯，垂眸细细品味。
听到这个称呼，李白眉头一挑，也不好说什么，只能转头自己抿一口酒液。
月宫凌驾于人间之上，望日正好看见人间全景。中秋佳节，张灯结彩，人间灯火熠熠生辉，更胜过天上的星子。桂树金黄，香气四溢，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被人闻到。
李白最喜欢看到这种繁盛的景象，人间的热闹气氛是他的最爱，感叹道：“中秋佳节，人间看到了也是高挂的圆月吧。不知有没有人能看到广寒宫哈哈。”
杜甫顺着李白的视线看去，心中却不见欣喜，喃喃道：“不知有多少人又是千里相隔……”
“我们现在坐着的地方可是广寒宫啊，”李白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无奈，手指在白玉石砖上敲了敲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，“我竟不知道你不喜月，你又何苦不说？”
“星君专门向仙子借的，甫不好推辞。”
李白听了这话，心中又是阵阵无力，自从自己归位文曲星宫，携杜甫回到天界之后，杜甫与自己的关系就一只十分尴尬，根本找不回曾经在洛阳时，两人携手游山河之时的亲密。
原本美好的出行变得尴尬，李白心中不由地烦躁，抬手饮下一杯，淡淡道：“你若不喜欢那便不看吧，我们现在就走。”说罢就要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但今日是中秋……”
“中秋又如何，”李白冷笑，“在天界元寿无止无尽，四季毫无意义，既然没人愿意陪我一同欣赏，又何必浪费这广寒宫。”
一时间四下无声，带着桂花香气的微风吹过，倒是把李白的怒火吹灭了一点。
广寒凄凉，桂影凄清，纤细的手指轻轻扣上竹纹刺绣的白袍，弱弱地说：
“太白兄别气，子美陪你就是了。”
珠落玉盘，清脆却婉转。
白袍一展，将青色的身影搂入怀中。
檀香清冽，李白在杜甫颈侧贪婪地吮吸。桂香甜腻，杜甫嗅着李白身上的气息，想要抗拒却陶醉。
白袖一扫，玉石相击铃铃作响，如翠鸟的叫声清脆好听，琥珀般的酒液由壶嘴入喉，潇洒不羁。
肆无忌惮地，李白枕在杜甫膝头，搂住他纤细的腰身
“你是不是怨过我，迟迟不回你的信？”
“未曾。”
“你不懂说谎，”面颊泛上红晕，手指抚上淡红色的唇，如雪中落梅，“你别咬了。”
“我怨不怨又如何。”话音刚落便十指相扣，杜甫挣脱不开。
又沏了一壶，李白递到杜甫口边：“若是不怨，你便喝了吧。”
“太白兄，我不懂酒后吐真言。”
“无事，你喝。”
执起酒壶，杜甫发觉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像李白一般潇洒自如。
抬腕，衣袖滑至肘部，小臂洁白光滑。绣口含住壶嘴，脖颈扬起露出修长的颈线。李白从下至下看着杜甫露出精致的下颌，喉结微动吞咽酒液。
“我饮完了。”杜甫放下酒壶，双颊染上红晕，眼神多了几分迷蒙，不复开始的清明。
“真乖。”李白坐起身，把已经开始迷糊的杜甫抱在怀里。杜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意识变得迷糊，似乎无法抵抗些什么。
“别害怕，我在里面加了点法力，现在回答我的问题，”
“第一个问题，”李白轻轻拍着杜甫的后背，杜甫的身体不自觉放松，“你过得苦吗？”
杜甫张了张嘴，本想否认，却只吐出一个字：“苦……”
李白心里一紧。
“第二个问题，子美怨我吗？”
“……怨的。”杜甫的泪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，青衫上泪水滴滴打下。
“第三个问题，子美愿意陪我在文曲星宫吗？”
“愿意，愿意的……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”李白抬起杜甫的下巴，两行清泪顺着杜甫的脸颊滑落在李白的手指上，“子美心悦我吗？”
泪水涌出得更多，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，杜甫仰视李白，仿佛尘土中的人仰望天上的仙人：“子美……心悦太白兄……”
“真的啊，”李白笑了，仿佛月光拨开阴影打了下来，恍得杜甫心动不以，“那真是太好了，我也心悦子美。”
桂花树被微风吹动，桂花飘落金黄如雨，月辉晶莹，照得泪水如水晶折射发光。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带着欣喜与心酸。
身披锦帛的仙女缓缓落地，怀中抱着一直玉雪可爱的白兔。白衣的仙人怀中横抱着青衣的仙人，面上是满足与庆幸。
仙子带着温柔的笑，迎了上来：“星君今日课如愿以偿？”
“多谢你这广寒宫，还有你和月老的小法术。”李白轻声说，生怕吵醒了熟睡的杜甫。
“您和夫人能和谐，我与月老也算做了件善事。”
“哈哈是吗，”李白摆摆手要走，“多谢。”
李白抱着自己的仙侣，想着月若玉盘悬于天上，愿人间的相聚也能长久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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