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李杜/ 古风】凤凰咏（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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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鸟白×青鸾凰鸟甫，生蛋预警
架空架空！hehe！鬼扯鬼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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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界土地一片焦黑，梧桐神树枝叶枯死，散发着黑烟，百鸟尸体散落满地，断裂的树木，倒塌的洞府，完全不见往日繁华，而是一片死寂。
凰鸟甫感受到自己脚腕上的玉镯温度散去，一阵冰凉。他茫然了，这是怎么了，凤鸟怎么会容忍梧桐树被破坏？
一声细小的鸟叫从一棵烧焦的树后传来，甫飞到树后将那只小雀儿叼了出来。
“青鸾大人……”小雀儿看到身带青色羽毛的鸟儿，便知是青鸾，眼泪决堤一般留下来。
“凤鸟呢？”甫问。
“天界叛军攻过来，要杀光百鸟，凤鸟大人保护百鸟，最后焚火烧光了大半叛军……”
甫感觉天都塌了，雀儿后面的话他都没听清，转身飞走了，飞到焦黑的梧桐树边，一寸一寸扒开倒塌的树枝。
他不相信凤鸟就这样陨落了，他不相信他的白会如此脆弱，不相信自己还未开始的爱情就这样结束。
一寸寸翻找，甫终在一片废墟中挖到了一颗红金色，只有他巴掌大的蛋。涅槃的凤鸟重新变成了蛋，由于能量不足，蛋的温度冰凉，随时就要彻底消失。
甫将凤鸟小心翼翼捧起，放于胸口，试图用体温温暖他，但毫无起色。凤鸟失去的能力不能用这种简单的做法补足，青鸾咬咬牙，划开自己的手腕，鲜血落在蛋壳上，蛋上闪过一丝红光，献血瞬间被吸收。甫高兴地快哭了，抱着凤鸟的蛋飞回洞府，打算慢慢用自己的精血唤醒沉睡的百鸟之王。
一日复一日，青鸾的精血滋润着凤鸟，原本巴掌大的蛋渐渐变大，大到一只手臂长，温度也一点点回升，至少不再冰冷死寂。甫的鲜血越流越多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，但他毫不在意这些，他只想快些让自己的凤鸟重新破壳而出。
直到一天，青鸾割开自己的手腕放血，直到他手脚冰凉眼前发黑，突然小腹一阵坠痛，甫忍不住抱住腹部倒地，止住流血的手腕。甫疼得简直要晕过去，半天腹中的疼痛才止住。甫倒在地上无力地喘息，一种不合适的猜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—
他或许不只是一只青鸾，还是一只凰鸟，那一次的颠鸾倒凤，只怕凤凰二鸟已经暗结珠胎。
撑着地坐起来，甫抱着白的蛋放声痛哭，他不只要供养凤鸟，恐怕还要保住这只凤鸟的后裔，自己才不会在白还未苏醒之时遍撑不下去，百鸟才会有希望。本想一命换白一命，如今只能慢慢煎熬。最让他悲痛的，怕是小鸟一出生，便没有了凰鸟陪伴。
甫只能放缓唤醒白的速度，让自己腹中的凤卵不至于胎死腹中，自己不至于撑不住。白的状态越来越好，小凤卵也姑且健康地发育着，凤鸟的气息越来越浓郁，甫害怕地发现，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凤鸟气息的外溢，剩余的叛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还未死透的王者，卷土重来。
甫每日不仅要花心思唤醒白，养着小凤卵，还要花精力和法力保证凤鸟的气息不要被人发现。这样的日子很累，白的状态一天天变好，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。
事情看似安逸地过去，但小凤卵也总有瓜熟蒂落的时候。
甫蜷在地上抵抗着腹中收缩的疼痛，一段时间的心神俱损，甫已经没力气顺利地诞下他和白的子嗣了。腹中的凤卵迟迟没有动静，疼痛却愈演愈烈。疼通中，甫甚至分不开神来关注凤鸟的气息忽然的强盛，一瞬间冲开了他的保护，震慑天界的力量以洞府为中心向四周扩散。百鸟惊喜，叛军惊骇，百鸟之王并没有身陨却有愈发强大的趋势。对于凤鸟来说，涅槃试一次冒险，也是一次机会，经过烈火灼烧后的凤鸟更加强大。
叛军随后开始向洞府集结，但白还没有破壳而出，而甫还在苦苦挣扎，洞府一时间属于毫无防备的状态。等甫从一次阵痛中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发现事情已经失去控制了，自己的法力也所剩无几，腹中的凤卵迟迟不能诞下。咬咬牙，甫扶住洞壁站起身，下腹狠狠地一沉，险些又把他疼晕过去。甫扶着墙还未走两步，剧痛传来，甫双腿一软直直向地上倒去，腹部撞击到地面的疼痛让他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，脚踝上的玉镯也因为这一次摔倒而彻底摔碎。
甫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身体里流出，他不知道是什么，但洞府外的叛军却闻到了青鸾和凰鸟结合的强大后人的鲜血的味道，一时间，洞府的门就要被疯狂的叛军攻破。
甫的手脚渐渐冰凉，对外界的感知越来越弱，连玉镯摔碎后白的蛋开始破壳都没有感受到。叛军的声音越来近，甫只能凭着本能让自己诞下子嗣。在凤卵诞生的那一刻，洞府的大门终被攻破，叛军看到躺倒在地的凰鸟兴奋不以，为首的人就要上前分割战利品，还未等他靠近，一股炽热的力量传来，为首之人竟在众人面前瞬间化为灰烬。
凤鸟醒来了。
尾羽中的能力是白最后需要的一丝能力，玉镯破裂，白重新苏醒。立在洞府中央，凤鸟却满眼却是伴侣倒在血泊中气息微弱的样子，一颗金黄色的蛋落在一边，上面沾着刺眼的鲜红。
凤鸟的悲鸣顿时响彻云霄，毫无克制，痛哭至极。
叛军被这一声凤啸镇住了，但依旧有人贼心不死想要上前。白淡淡地向身后看了一眼，赤金色的火焰瞬间充满整个洞府。
火焰的中央，白跪在甫的身边，温柔地抱起青鸾冰冷的身体，一手捞过两人的凤卵抱在中间，目光细细描摹着甫的面容，轻轻地，慢慢地说：
“无事，无事，别怕，我会陪着你的，至少我会见你一面，确认你还好好的。”
天界叛乱最后在凤鸟的火焰中平息，天界传闻凤鸟与其唯一的伴侣凰鸟在洞府与叛军同归于尽，但洞府的凤火却千年不熄，无人能够扑灭这里的火焰，就和无人知晓凤鸟与凰鸟如今身在何处一般。
天宝三年，洛阳。
牡丹开得正盛，杜子美却无心欣赏。他收起试卷置于袖中，不安地踱步。他要去拜访当今极负盛名的大诗人，李太白。
只是不知道学士会不会见我。
杜子美的双手在袖中握地死紧，仿佛不是去见一位诗人 而是去了却一段前尘旧缘。
李白在房中饮酒，百无聊赖，摇晃着酒杯。下人来报，说有人求见。李白漫不经心地问：
“来者何名。”
“姓杜名甫。”
李白猛地坐直了身子，竟亲自起身迎人。
杜甫逆光而战，越走近容颜越发清晰，李白看到那张儒雅温和的面庞，看着他与前世一般无二的眼神，心中是激动也是悲凉，直直地握住了他的手。
虽然我们生不逢时，但这一世，我会尽我所能陪伴，尝尝何谓情。
千年以后，燃烧多年的洞府之火终于熄灭，露出了洞府本来的面貌。令人惊讶的是，这烧了千年的火焰，居然没有伤洞府一分一毫。
杜甫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，身前还搂着一只金色的蛋。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在玩弄他的一缕发丝。杜甫微微一动身子，李白搂着他往怀里靠了靠：
“子美，醒了吗？”
记忆回笼，杜甫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不仅有关于凤鸟白的，还有关于李白的。
“所以，你一直在等我吗？”杜甫抬头，看向那个仙逸俊郎的人。
“回来了，回来了就好。”白俯下身，轻轻吻住了爱侣的额角。
他们经历生离死别，尝遍情字的酸甜苦辣，最终回到一切的开始，一切的重新开始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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